僅停留在眼眶的淚 |
|
|
|
頭一年上班來臨的春節,在家里的時間已經可以掰著指頭數全,春運的火車站見到的大多是一些年長的前輩,近距離感受到了“高鐵是理想,火車是歸途”這段話。 “那輛火車只是從這里呲溜一下過去,不停在這里。”值班師傅通知式地告訴我這個消息就請我離開值班室。 “回不了家了嗎? “今晚一定要回去!” 看著12306還有無座,退票訂票伴隨著心跳,明明做好心里準備的我,在最后關頭改成了僅剩的一張硬座,我是幸運的那一個。 晚上的車程,我差不多是睡過去的,但是有一人卻沒有,他便是我的父親。父親總喜歡看著我的路程每到了哪個站牌就會給我發個消息說到那個地方了吧,起初我會表示肯定,但是每一站都會這樣,反而有些嘮叨了,火車高鐵這種類型的相差個幾分鐘也就差不多了,還非要問我一句,索性就沒有回復了,等到早晨七點半才到終點站,父親卻已經六點出發,在不到七點的時候就發了火車站的照片,我也很費解,明明已經多么熟悉的地方,開車從家到火車站需要多久應該是很明確的,為什么不踏點到就好了...... 見到父親時,父親總是會想接過我的行李,“不用,不沉”,我連忙拒絕。父親只好尷尬地雙手拍下褲腿在前面引路,或許是心態和上學時不一樣,發現父親的身形有了歲月的痕跡,他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而我只是剛進入社會啥也不懂的小大人,時間沒有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一點都不是我所期望的樣子。 在家的幾天,父親會說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買玩具,也會嘮叨我找個對象,還想讓我去相親或者是問我喜歡一塊玩的哪個女生,用不用備禮上門提親,每次都會讓我頭疼一陣,初三約好的相親見面也在我的懶覺中跑空,父親對我算是沒話說了。不過刀子嘴豆腐心,他會一邊嘟囔著一邊幫著我一塊收拾玩具,在我尋求幫助的時候,總會盡力想讓我滿意。在語言上總是會和我爭論不止,但是在行動上卻是我需要學習的榜樣。 時間過得很快,只有在重新送我去往車站的路上,我們才能滔滔不絕地說很多話,或許在離別的時候才會讓人舍不得,每每看著窗外就會想讓時間慢下來,聊到心坎,眼眶也不由得濕潤,眼淚會往下掉,父親也沒有以前善于偽裝,能看到他的眼眶也是紅紅的,但是我就是沒怎么見過他眼淚掉下來的時候,或許這就是父親支撐起我們一家的執拗。 在告別時總會招手說句“走了”,父親回個“好”,我頭也不回地進到車站里面,然后趕緊回頭透過門縫看著慢慢起步的車漸行漸遠,不知道這次得要多久再回來了。 在家那段時間,飯桌上有時候聊起來,母親就會說:“知道你回來,你爸高興的一晚上沒怎么睡,生怕早上接不到你?!备赣H也是一句話不說。 “我就巴不得不回來,以后畢業了我就不回來了,來回又麻煩,嘮叨來嘮叨去的,又浪費錢,又浪費時間......” 在父親送我去學校時我總是會說出這種話,說完總是流淚和摔門而去,父親一句話不說,依然只是紅著眼眶。 坐在去往工作崗位的高鐵上的我,卻還是容易因為委屈和不滿流淚,看著每到一個站牌父親發的消息。那個著急離家遠兒遠兒的小孩,現在變成了無時無刻想家的“小孩”。 僅停留在眼眶的淚第二分局灤平項目部 裴士毅 頭一年上班來臨的春節,在家里的時間已經可以掰著指頭數全,春運的火車站見到的大多是一些年長的前輩,近距離感受到了“高鐵是理想,火車是歸途”這段話。 “那輛火車只是從這里呲溜一下過去,不停在這里。”值班師傅通知式地告訴我這個消息就請我離開值班室。 “回不了家了嗎? “今晚一定要回去!” 看著12306還有無座,退票訂票伴隨著心跳,明明做好心里準備的我,在最后關頭改成了僅剩的一張硬座,我是幸運的那一個。 晚上的車程,我差不多是睡過去的,但是有一人卻沒有,他便是我的父親。父親總喜歡看著我的路程每到了哪個站牌就會給我發個消息說到那個地方了吧,起初我會表示肯定,但是每一站都會這樣,反而有些嘮叨了,火車高鐵這種類型的相差個幾分鐘也就差不多了,還非要問我一句,索性就沒有回復了,等到早晨七點半才到終點站,父親卻已經六點出發,在不到七點的時候就發了火車站的照片,我也很費解,明明已經多么熟悉的地方,開車從家到火車站需要多久應該是很明確的,為什么不踏點到就好了...... 見到父親時,父親總是會想接過我的行李,“不用,不沉”,我連忙拒絕。父親只好尷尬地雙手拍下褲腿在前面引路,或許是心態和上學時不一樣,發現父親的身形有了歲月的痕跡,他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而我只是剛進入社會啥也不懂的小大人,時間沒有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一點都不是我所期望的樣子。 在家的幾天,父親會說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買玩具,也會嘮叨我找個對象,還想讓我去相親或者是問我喜歡一塊玩的哪個女生,用不用備禮上門提親,每次都會讓我頭疼一陣,初三約好的相親見面也在我的懶覺中跑空,父親對我算是沒話說了。不過刀子嘴豆腐心,他會一邊嘟囔著一邊幫著我一塊收拾玩具,在我尋求幫助的時候,總會盡力想讓我滿意。在語言上總是會和我爭論不止,但是在行動上卻是我需要學習的榜樣。 時間過得很快,只有在重新送我去往車站的路上,我們才能滔滔不絕地說很多話,或許在離別的時候才會讓人舍不得,每每看著窗外就會想讓時間慢下來,聊到心坎,眼眶也不由得濕潤,眼淚會往下掉,父親也沒有以前善于偽裝,能看到他的眼眶也是紅紅的,但是我就是沒怎么見過他眼淚掉下來的時候,或許這就是父親支撐起我們一家的執拗。 在告別時總會招手說句“走了”,父親回個“好”,我頭也不回地進到車站里面,然后趕緊回頭透過門縫看著慢慢起步的車漸行漸遠,不知道這次得要多久再回來了。 在家那段時間,飯桌上有時候聊起來,母親就會說:“知道你回來,你爸高興的一晚上沒怎么睡,生怕早上接不到你?!备赣H也是一句話不說。 “我就巴不得不回來,以后畢業了我就不回來了,來回又麻煩,嘮叨來嘮叨去的,又浪費錢,又浪費時間......” 在父親送我去學校時我總是會說出這種話,說完總是流淚和摔門而去,父親一句話不說,依然只是紅著眼眶。 坐在去往工作崗位的高鐵上的我,卻還是容易因為委屈和不滿流淚,看著每到一個站牌父親發的消息。那個著急離家遠兒遠兒的小孩,現在變成了無時無刻想家的“小孩”。 |
|
|
【打印】 【關閉】 |